郑参事觉得不妙,再说:「她吩咐小的,要您一回穰原,就去向她请安。」
斌媛安还是往里走,越走越急切。
郑参事知道他要去见谁,赶忙说:「侯爷,今日忌啊!」
斌媛安突然停下,回身看他。「很多人候著参事的位置。」他咧著嘴说:「记住我说过的每句话,郑参事。」
郑参事脸色一青,只能低下头致歉,看著贵媛安消失在曲径里。
普天之下,能让贵媛安抛开一切他所忌讳的,也就只有此人了。
这破陋的院落,没有半个仆役的身影。东西两边厢房,屋瓦脱落,边墙生草,十字甬道上满是落叶腐土。唯一能住人的,就是那北边正厢。
正厢的窗门花格,补的都是黄纸。黄纸给风吹个几夜便破,一补再补的斑驳痕迹,扎痛了贵媛安的眼。
这景象,让他看得脸色僵冷。他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