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还温著,想到他在林中……抱住了她,她的呼吸闷热起来,脸部温度上升。她不知道原来人的身子是这么的温暖,特别是在温冷的夜里。
但为什么他会……「抱」她?他不知道,她对这个字很陌生的吗?参什么都教她,就没教她这个字。
手不自觉地抚上脸上那片焦黑,那是爹的遗憾。
这胎记,她听过最恶毒的说法——长安城里有人说,那是上天对她的诅咒,她娘就是叫这诅咒给吓死的那是她对长安的最后一个印象,之后爹就搬离那里。
这么多年,她早已是淡然处之了,这胎记是她的一部分。可那片焦不属于碧绿剔透的玉佩,不属于当空长照的一轮明月。
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才会让她迷跌在深邃的眼眸里,是她的作弄才会让岳瑁以为……以为他可以无视于她脸上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