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虽是轻描淡写,但迷蒙的眼神却透露了他内心至深至痛的悲哀。
案亲曾让他渴望,也让他怨恨,母亲的悲情、父亲的薄幸、私生子的愁怨……在在吞噬著他,他也曾想过要对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进行最强烈的报复,但今日这个男人近在咫尺,他却怎么也无法恨了。
他不知这是为什么?一口浓浓的苦水梗塞在他的喉头,吞不下也吐不出。
「吾儿……」骨肉之情岂能说没就没?骆祥天如何割舍得下?他已辜负了上官玉云,如何能再弃她的独子于不顾呢?
「走——」上官知礼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别过身子大吼了一声,紧紧咬著双唇,不再看骆祥天一眼。
室内静默了许久,只听得骆祥天一声心碎的叹息,接著便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漱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