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变得更冷硬了!冷硬得今天在小桃居再度踫上那女孩,面对她满眼的求恳,他能够无动于衷,像那座他一坐几小时的石椅子。
铁舟低头对著酒碗冷笑。他这个人,被人视为残酷、冷硬,是稀奇事吗?酒碗里影儿晃荡,他看著、看著,恍惚又见到一对水盈盈的眼神……是欲泪的、那少女漂亮的双瞳望著他,纠缠著他。
她的话响在他耳边,「那是我母亲留下来的……」
铁舟重重把大碗撂下,幻影消失了,碗里的酒汁溅到压在草席子下的一张旧报纸报上有条新闻,附带了一张美丽女人的照片。不必看,他知道内容。她回来了,去国十年的歌唱家,荒川丽子……
像有一种撕裂,或是撞击,极凌厉的声音,划过铁舟的胸头,然而,他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不出他的内心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