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隆帝身躯一震,猛地低头去看苏晏,只见他面色静泊,眼神清澈光明,一时竟说不出话。
苏晏切切顿首:“臣微鄙,死不足惜,可太子殿下洁身自爱,岂能任由有心之人玷渎。万望皇上明察秋毫。”
景隆帝沉默半晌,慢慢道:“真不是你做的?”
苏晏只仰了头,直直望着皇帝,一声不吭。
景隆帝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一点点缓和下来,“朕会清查此事。”
苏晏道:“谢皇上明辨。”
景隆帝转头望向窗外。重重琉璃屋脊在余晖中煌煌生光,更衬得虬檐斗拱下晦暗不明,一派铁灰之色,像是有股阴冷之气要从内中渗透出来。
他回过头来时,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高声唤:“蓝喜!”
蓝喜从门外含着腰进来:“奴婢在。”
景隆帝冷冷道:“传朕口喻,太子侍读苏晏玩怠废学,辅佐太子读书不力,有忝其职,令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