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我们,病人是依靠意志力在强撑,我太了解子裕了,他一定在等正轩赶来。」
「为什么是等他?」荭嫔表情受伤。
「我知道你听了会伤心,但那是事实。」宋采衣眼中有抹怜悯。「子裕最渴望见到的人是正轩,不是你。」
「爸爸他……」遭受父亲忽略的痛苦梗在胸口,荭嫔心都要碎了。「你不要怪他。一个像子裕这样的男人,在走到人生尽头时,最放心不下的不是爱人或亲人,而是他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版图,他会希望自己一生的心血能交由唯一的血脉传承下去……」
爸爸唯一的血脉不是她吗?姨妈为何会说爸爸最渴望见到的人是正轩?
荭嫔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起了一阵颤意。她是不是听错了?
「他等箸正轩到来,要律师当著我们的面,向正轩宣读遗嘱。」
荭嫔惶惑无助的表情,让宋采衣痛恨自己必须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