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了,变得这样可怕?心底深处,有只蠢蠢欲动的小兽,一个不小心就要冲破桎梏,要咆哮,要嘶吼,不顾一切!
可是烛雁说,不应该。
她说,兄妹不会那样的。
白岫痴痴望著烛雁,白净的可爱的烛雁,很凶的又很温柔的烛雁,很冷淡也很亲切的烛雁,我们并不是同胞骨血,那么,可不可以?
「大哥,你发什么呆?」烛雁等了许久,不解睁眼,手指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没什么。」极淡地笑一下,炭枝仍然从她眉睫掠过。
我好像病了——
因为这样热又这样冷,心突突地跳著,炭枝也拿不稳,呼吸多么急促,手心微微渗汗。
烛雁,我好像真的病了——
但不能说,知道他病,烛雁会担心。
「开春了,你家怎么都不开窗!」
纸窗外,声音突兀响起,有人大呼小叫,粗鲁拍著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