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又臭又脏了,手及之处是乱发和未修的胡碴,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外表,所以危险又可怕。
「盈芳呀盈芳!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我远去呢?」他喃喃自语著。像个疯子。
第四夜,他回到寓所附近的小鲍园,过家门而不入,因为那已经是他不想驻足的地方了。
他痛恨光明,甚至微弱的路灯都刺伤他的眼。他将剩下的钱买酒。喝得醉醺醺,砸破酒瓶,又打碎灯泡,黑暗中瘫烂得如一条虫。
突然,远处有人走来,晃晃的,像是一大群,是的,一定是义父派人来「解决」他这叛徒的,抽筋剥骨、断手断脚,再去喂鱼。
他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原来他很努力地绕了一大圈,专心做事,也懂得爱,却不免走向阿新横死的路。只不过阿新早走,而他还诓了人世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