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忘得精光,只记得家人一般是拿别的事物来引开她的注意力——对了!引开他的注意力。
「呃——这个——」瞪了那个漆黑的头颅两秒,恩同突然道:「如果你再不出去,你的药就要熬干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烂安慰法嘛,真能安慰人才有鬼!耶——恩同再一次瞪大了眼,没想到她的烂方法居然有用?!男子抬起头来,用虽没有泪痕却红得有些恐怖的眼定定地望著她,望得差点让她在想自己究竟是夺门而逃好,还是再想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好的时候,他给了恩同一个有点勉强却充满坚强意味的微笑,然后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耶?!想不到她那句话那么有效。恩同呆呆地看著那个颀长的背影,已经不能把那个背影像竹的男人跟方才那个需要她想办法安慰的男人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