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春抚掌而笑,眸中闪过一丝悲悯,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刘欣。「古人歃血为盟,今日欣哥哥却以茶铭誓,也算一桩佳话。从此咱们便是嫡亲的手足了,这才不枉我‘哥哥哥哥’地叫了这几年……」
春光烂漫,不知人间愁何限。
梦里暗惊,水流花落两无情。
四个月后
焉支山南?匈奴王帐
右贤王薛克汗坐在厚而软的毛毡上,看著手上这封由使者自遥远的汉朝送来的信,沙色的眉毛挑得老高。「王根吗?……」他嘿然自语著,「老狐狸啊……」
与那个汉朝的曲阳侯打了几年交道,深知此人的口蜜腹剑与老谋深算,不过,和王根合作也无非互相利用。他想借自己的匈奴大军夺取刘氏天下,自己何尝不存著吞并大汉的野心?
自从呼韩邪单于迎娶汉朝公主昭君,成为汉家女婿,三十余年来,匈奴王族一直维持著与汉朝的和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