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两次见面都不是那种「嗨,我名叫某某某」的邂逅。她只知道他看来很粗野,好象没有固定的工作。乐观地想,他只是个酒鬼,虽然酒鬼有时会很凶恶粗暴。悲观地想,他涉及不法勾当,这使他在凶恶粗暴之外又多了几分危险。
他是个高大的肌肉猛男,深褐色的头发剪得非常短,使他看起来几乎像是剃光头的海军陆战队新兵。每次看到他,他都像两、三天没有刮胡子;再加上布满血丝的眼楮和暴躁的脾气,她自然而然地想到酒鬼。他的高大和肌肉只有增添她的不安而已。这个社区当初看来很安全,但发现有他这样的隔壁邻居后,她一点也不觉得安全。
她咕哝著起床拉下遮阳帘。多年前她就学会不要在睡觉时遮住窗户,因为早晨的阳光比任何闹钟更能把她从睡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