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想闻一闻烟的味道。
泵父指间夹著烟,吸一口,鼻间喷出烟雾缭绕,长叹:「人这一辈子啊,就这么回事……」
同样是离了五十奔六十的老人,感慨间,看淡生死,人生几十年风雨,到头来,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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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旧风俗,当夜的纸钱要女儿亲手来烧,三斤十两纸,是女儿给父亲的贴身钱。
表哥端著炭盆陪她一同下楼,再三唠叨:「你自己行不行?可别烧著手,更别引起火灾,春天风这么大……」
「嗦,乌鸦,嫂子在等你上去忙别的呢。」许盈赶表哥回楼上,他夫妻俩一下午忙著买花圈、烧纸、送底片去照相馆洗遗像,联络火葬厂和送葬车队,累得人仰马翻,他留在屋子里,至少还能坐一坐歇一会儿。
「那我上楼了,你真的行啊?」
「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