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亲长年卧病在床,而爷爷忙于公事,见面的时间少,更别说培养什么祖孙感情了,有时踫到面,爷爷冷硬的表情、疏离的眼神,也总让年纪小小的他感到恐惧,就算他还不是那么懂事,也知道其实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几年下来,年纪越长,对于爷爷冷漠的态度,他也逐渐司空见惯了,不会再觉得受伤,或者害怕地想逃了。
「溥宣……」
严溥宣正靠在父亲房间的落地窗边,望著窗外被夕阳染红的大地,回忆著从前,直到平躺在床上的父亲发出微弱的声音,才引回了他的注意力。
「爸,你叫我?」他靠近床头,在椅子上落坐。
十二年过去,严宇谦的脸色愈显苍白,毫无血色,凹陷的双颊和眼窝让他看来更形虚弱,在被单外的手臂干瘪,血管清清楚楚地浮现,一条又一条……这些年来,他受尽病痛的折磨,到今天,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