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不肯信,不甘信,又怎样?
季玲珑将脸埋入手中,肌肤感觉到掌上的纹路,一道道,都是伤。
被凝视的感觉来自背上,忍不住抬起头转身望去,便见卞胥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默默地立在门边,又用早上看她哭时的那种悲悯目光看著她。这个少年的眼神,柔软得令人心颤。
「你以为我在哭?」季玲珑忽然开口,将手放下面对著他,让他看自己的脸,「我没有。对我来说,一辈子哭一次,就已足够了。」
「你的心在哭,不是吗?」
季玲珑一呆,继而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女人?你很了解我?」
卞胥柔声道:「我不了解女人,也不了解你。只是我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能哭出来,会好受许多。」
「真可笑,我为什么要哭?有谁见过哭哭啼啼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