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冰冷,他不能忍受,不能呼吸,不能活在没有空气的世界中,冰层是透明的,却穿不透看不清,他觉得自己裂为千千万万片,冲过坚硬的冰面,冲向蓝天,每一个闪光都不得叫著「月柔——」
他蓦地惊醒,晨光初透,他呆坐一会儿,方才回过神,第一个念头是:「感谢老天,月柔没有死。那只是梦,她还活著。」
他缓缓把僵痛的身体伸直,看著月柔,她仍沉睡著,鼻息浅淡而有规律。他握著她的手喃喃地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还为谁而活呢?」
※※※
远远有电话铃声,响了又停,月柔醒来时,已经近午了,她竟睡了那么久,人仍觉得虚,但不再昏沉。脑中忆起昨晚的谈话,她霍地坐起,荣轩呢?
她把所有事都吐露了,包括她的软弱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