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可知道尸首在何处?」
「在巡抚衙门后院的菜圃底下。」他懒懒响应。腐烂的尸体或枯骨是他最讨厌看到的东西。
雷捕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暗忖,凶手倘若真是姚巡抚的老母亲,而姚巡抚竟然还是共犯,那这件案子该怎么办下去?
「我认为这件案子最好永远破不了。」弼尔雅若有所思地转动著翠玉扳指。
「为什么?」
「因为巡抚夫人待婆婆过分苛刻,甚至时常在言语上恶意冲撞婆婆,所以婆婆是在忍无可忍之下才会失手打伤巡抚夫人的头,巡抚夫人因而流血过多致死,姚巡抚为保护母亲,便悄悄将尸首埋在后院的菜圃下。这整件案子看来,巡抚夫人死有余辜,所以我认为雷捕快并不值得为她申冤平反。」他平板地叙说著,心情愈来愈浮动,愈来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