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恨他,而此刻她依然这样认为;而她为他难过,只不过是想去补偿他多年来受尽案亲欺凌而无人投诉的痛苦罢了!
实在是件怪事!她不禁责怪自己,为什么每想到他所受的痛苦就好象身受一样。
而那种痛苦甚至激烈得象有把刀子插进她的胸膛似的,她更不由得怀疑了:当她再见到公爵的时候,她是否能够再象以前那样对他发脾气,和他抗辩。
她自然再也无法以同样的眼光去看他,怎样也无法再认为他故意激怒她、侮辱她、或批评她;相反地,她会觉得,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寂寞的、有恻隐心却不快乐的小男孩。
真是胡思乱想!安妮妲大声指斥自己。我必须睡了,明天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要想,更应该想想凯柔和雪伦那笔令人伤脑筋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