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你功课有没有放下?可还写策论?诗赋呢?若有的话,让为师的看看如何?」丽萍的语气依旧慈爱斯文,就像子推印象里那春风化雨的老师。
子推偷偷觑著丽萍。难怪先生要隔帘讲经,望著这样美丽清秀的容颜,谁还有心读书呢?老师真是、真是用心良苦。
「这是拙作。」子推含泪捧上,「请先生指点。」
看了看他的诗赋,丽萍发笑,「子推,你的诗还是没有进步啊!但是这策论『弘论新法』,唔,好,好得很!」
见子推还要劝,丽萍望了望半缺的月,「子推,相见极难。咱们师生好不容易聚首了,可先将天明撇一边,且论论文,佐著月光喝点酒吧!」
这一夜,谁也没能阖眼,而后院的马车就这样空悬了一夜。
千言万语,一夜怎么够?怎么够?
天一明,知县大人子推将丽萍押上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