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夏日的狂野与痛快的冷清之后,连酒味都有点落寞。
对面的小鲍园已经完全沉入黑夜之中了,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极为苍郁。
他从不知道在尘嚣沉淀过后的世界竟是如此寂寞;他活得太精彩,至少在今夜之前他都活得莫名其妙的精彩,从来没遇过什么大挫折,即使是年少时风花雪月、轰轰烈烈的失恋,都像是打篮球时不小心撞伤的淤血,极易痊愈。
终于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年纪大了,或者该说是成熟了?
极少有男人会承认自己不成熟,而他却深知自己在处理感情上的确仍然幼稚。
每一次他都是那样到笃定,相信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每每到最后却又发现,那不过是另一场荒谬的错误。
他现在那样笃定自己爱的、要的是阿敏,会不会到头来又发觉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