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一直没有把它寄出去,只是随身携带著。
要上班时,她把它收在皮包最内层。下班后,她常常在黑暗的房间里动也不动地望著它,仿佛可以就这么一直望到地老天荒。
她知道自己欠岳勋太多、太多了,她欠他好多解释,好多句抱歉。
寄出明信片又有什么意义呢?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永远无法弥补。
把信寄出去,只是她自己想求个心安吧?
不!她宁可他永远恨她、永远不要原谅她!或者……忘了她,忘了他的生命中曾经有罗忆蔷这个人的存在。
她希望他尽快找个好女孩,然后娶妻生子。这样……最好……
最好……
一再告诉自己,她该笑著祝福他,但,为何脸部如此僵硬呢?她挤不出半点笑容,反而是……不该落下的液体又无声无息地滑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