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一直被我藏在口袋、不时伸手进去捏紧的白纸,在我再度拿出来之时已经满是绉褶。
趴在床上,我把纸摊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艺术家字迹。
苏承先,这是他的名字。
我有一些些失望;他的名字并不特殊,比今晚见到的容楷元还平凡。
承先启后,又是一个套著现成字样取成的名字。
妈妈跟女佣一起进来,女佣走进更衣室,将送洗回来的衣服一件件挂上,而妈妈看著我笑。
「晓月,你觉得容楷元怎样?」
「什么怎样?」我偷偷的把纸条塞在枕头底下,藏著秘密的感觉让我的嘴角弯起来,罪恶感与刺激交杂。
「有什么感觉不感觉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家坐在一桌吃贩已经是修了十几年的缘分,要进一步请再修行百年。那人连说话都不会,只会瞧著我拼命笑,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