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的纪衣寻!他咒了句,丢下背包,才靠近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她不回答,置若罔闻,软软靠在墙边,默默埋首,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起来!」他坐到她身前,命令著,眉心紧蹙,索性拉开她掩在脸颊上的手。
「练、练堂。」桑芙然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抬起眼,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竟有些不切实,她确认般地模上他紧绷俊美的面容,看了好久,温温醉醉地笑了,喊著:「练堂。」
「你……」柔软的嗓音渗入他冰冷的心房,迅速融化瓦解,他浓眉更拧。
「练堂……」它的手指放肆地滑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喃喃低唤,看著他忧虑的黑眸,心中因为父亲离去的痛苦和委屈,汹涌而来,因来不及控制,温瞳迅速蒙上水光,眼泪终于纷落而下,软软滑进他坚实温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