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空气中定格了至少五秒,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收回去,暗沉的脸色在眨眼之后变得平和,跨坐到秋千上,背靠藤条以脚支地使秋千轻晃,闲聊般开口说道:「她或许是爱我,但她更爱我其他的东西。」
我懒得从地上爬起来,谁要听他说这个?
「任何一种行为背后都有其动机。她这样做是因为她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从而预先做出防范措施,以退为进,懂吗?」
我望著他。
「人的欲望难有止境,当一个愿望获得满足之后,它会自行派生出更深一层的渴求,尤其是她——别反驳我,你仅仅听了她一席说话,而我认识她已有半年。评判人时少用你的善良,要多用你的客观。」
我忡怔,心头困惑不安,忍不住作声:「如果你是正确的,那人心岂不是太可怕了?」或者我只是想说那个女子很可怕,而他——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