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梢破空,一声轻微的“哧啦”,虽弱,却有了股子真劲儿。
她眼睛一亮,又甩了两下,鞭影轻巧灵动,虽谈不上威猛,倒也比方才利落得多。
抬头望来时,笑意漫上眉梢,眼中光彩流转:
“果真不一样!小姜师父这一指点,胜过我枯练月余。”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正说着,院门那头传来脚步声,一深一浅,两道人影缓步而入。
行在前头的,瞧着是个中年人,气度透着股子雍容,衣裳倒也寻常。
眉眼间含着笑意,温和里藏不住几分历练后的持重。
正是李文轩口中的舅舅,陇山县的田县丞。
他迈入院中,步子不停,一双眼却已无声无息地扫了个遍。
而他身后那人,瞧着身量不高,面貌也寻常,不似什么豪杰之士。
可偏偏,步子一落地,竟似无声无息,却叫人觉得这院中多出了一份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