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不!应该是说昨天到底发生了啥事?
曾宛君昨天和未婚夫约会到半夜两点多才回来,今早七点不到就被洪蘅给叫醒,曾宛君睡眼惺忪的到她寝室看她究竟发生了何事,赫然发觉洪蘅的两只脚裹著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肿得像「ㄇ?ㄍㄨ」一样。
「天啊,你怎么了?!」看著那两坨肿起来的东西,曾宛君用手指模了一下,「怎会这样?慕云遥把你照顾成这样?!」
「不是他啦。」这干他啥事?「这是我不小心自个儿烫伤的。」她把昨天的事略说了一番。
「要不是他想喝咖啡你也不会去烧开水,不去烧开水自然就不会烫伤了。」这该死的慕云遥,长得一副「祸害」相,果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祸害」!看著洪蘅的脚,曾宛君难过得都快哭了。「昨天我不去约会就好了。」她自责的说道。
「我没事的。」虽然脚抽痛得厉害,但她仍强颜欢笑。「其实……脚烫伤也不全无好处,起码有人肯接我上下班。」「废话,我哪一回不是接你上下班的?等一下,你的‘有人’是指我吗?」
「不是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是慕……慕医生啦,他说我双脚烫成这样,上下班很麻烦,他愿意送我。」
「还算他有一点良心,不过,教他省了这心吧,由我送你上下班不就得了?」她没考虑到洪蘅目前的状况是不能走动的。
「他……他要抱我上楼,你……你看,我这样子不能走路的,而你……抱不动我。」话一说完,她整张脸红得如同只果一般。
「‘抱」你上班?!」曾宛君一副打死不信,「你确定你的耳朵没有听错?」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笑得很坏,「嘿!嘿……原来‘冰块’也颇有人情味嘛,不过这么一来你就亏大了!你确定他抱你的时候不会‘假公济私’的……模到不该模的地方吗?」
「曾宛君!」这女人成天满脑子「恐怖」思想。
「我只不过说模到你受伤的脚嘛,瞧你激动的!」曾宛君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好啦!好啦!既然抱不动你,我去‘抱’盆水来给你刷牙洗脸可以吧?」
「谢谢。」
☆☆☆
慕云遥出现在曾宛君的公寓时已经距离上班时间仅剩二十分钟了。
「准备好了吗?」他看洪蘅的眼神就就是不一样。
「好了。麻烦你了。」
慕云遥温柔的抱起了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好轻哦,该多吃一些。」
他们的动作实在太亲密了,这不禁令曾宛君十分怀疑,她狐疑的看著他们,唔……这两个人有问题哦!没关系,下班后再向小蘅逼供不就得了。
当慕云遥抱著洪蘅出现在CNA时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洪蘅羞得巴不得立刻土遁离开这里,她偷瞄了一眼慕云遥,只见他一脸冷漠、神态自若。
「你……你一点都不尴尬?」进入电梯之后洪蘅问。
「感谢天让我有这机会告诉大家,你已经是名花有主,叫其他已经或正计划发动追求的攻势的人可以浪子回头了。」
「你……你们?!」在一旁的曾宛君一脸不信,「你们……」
「你可以出去了。」她按的六楼已经到了,慕云遥提醒她。「我和洪是男女朋友了,你现在解惑了,可以安心办公去了吧!」天!这女人怎么一脸神智不清?他和洪蘅成为一对给她的刺激如此大吗?
「宛君一定不敢相信,怎么她才一晚没陪著我,咱们进展的如此快?」洪蘅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很快吗?不会啊。」实际上,他早就在心里喜欢她了,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出了电梯之后,他问:「你的办公室往哪里走?」照著洪蘅的指示,他来到了总经理室外头。
想来也真的讽刺,这公司是他们慕家的,而他居然不知道总经理室往哪里走,还得赖别人告诉他。
真不知道待一会儿他那久未谋面却无话不谈的表哥看到他会是啥怪表情?慕云遥心想当表哥看到他出现在CNA时表情一定很怪,而看到他手上抱著个女人出现在CNA时表情会更精彩。
啊……楚云呐楚云,你等著接招吧!
推开门即是秘书室,秘书一看到来者是个轩昂男子,不由得有些讶异,待她看到他手上的洪蘅及她扎著绷带的双足时有些明白了。
「洪蘅,你怎么啦?」
「烫伤了。」她回话时脸红得像番茄。
老天!她真的是被抱来上班的!想必她现在已经「红」遍CNA了,唉!这种「排场」来上班,不红都没法度。
棒著玻璃,慕云遥很快就看到了他要「吓」的对象,他待洪蘅和秘书说完话后,立即抱著她往经理室走。
「‘工作魔’,早啊!」
罗楚云原本埋首于文件当中,慕云遥的声音使他迅速的抬起头来,他看著久未见面的表弟。
「云遥?!」罗楚云的声音中透著惊喜,但待他看见慕云遥手中正抱著洪蘅时,心中忽起一股连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失落感。很快的,他抛开了那不明白的情绪。「你……和洪特助认识?」
既是承认的事慕云遥一点也不忸怩。「她是我女朋友。」接著补充的说:「她脚受伤了,我送她来上班。」
「女朋友?」他淡淡一笑,「有眼光。」原以为姑姑将洪蘅调来当他的特助可能是有某种目的的,原来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慕云遥把洪蘅放到她的座位上。
「云……云遥,你和总经理认识?」这倒令洪蘅有些吃惊,世上好像有太多巧合发生在她身上。「他是我表哥。」慕云遥简短的回答。
「他没告诉你吗?」这小子对女朋友隐瞒太多事了吧?「除了我们是表兄弟之外,他还有一个女强人的妈,也就是坐镇正顶楼的总裁大人!」
「啊?!」洪蘅回头看慕云遥。
CNA的总裁是云遥的妈,那上一回她和宛君在慕家看到的岂不是……啊!丑大了!
慕云遥苦笑了一下,「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他瞪了一眼罗楚云,心中低咒,这人平时不多话,一多话就出问题。
「你……你还有什么没对我说的吗?」洪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十分困窘,希望那天她在慕家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好。
「没了。」他背著她对罗楚云做了一个「杀掉你」的动作。
罗楚云则报以从容赴义的表情。
「呃……你们聊聊,我到外头走走。」罗楚云借故离开。
想逃,门儿都没有!「蘅,这件事算我不对,真的很对不起,原谅我,好吗?」他看了下表,「我该上班了,下班后我来接你。」说著便追肇事者去了。
在通廊他找到了即将要「遁入」会议室的罗楚云。「想逃,你给我回来。」
「上个厕所都不行?」耳根不清静了。
「会议室的厕所比较香?还是你办公室没得上?」慕云遥没好气的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炫耀自己的家世,那令我觉得沉重。」他受够了这种无形中的压力。
「洪蘅是你女朋友吗?对你而言她不算外人。」
「有些事……我想迟一些再告诉她。」慕云遥有他的顾忌。
「难不成怕她被你的家世吓跑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他推门进入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蘅和我们接触过的那些名门淑媛不一样,她对自己并不是很有自信,尤其她来自于一个困苦的家庭。」他忘不了当洪蘅看见他家在阳明山上那豪华宅子时,眼中所流露出的自卑与不安。
「可是……你的事能瞒她多久?」
慕云遥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算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云遥……看来你这一次是来真的了。」罗楚云看著他,「我从来没看过你对任何一个女孩有那种近乎恋慕的眼神,但,在洪蘅身上,我看了。」
慕云遥一笑,「我有对象了,那你呢?是否也该有个‘方向’了?」
罗楚云低头一笑,此时不该出现的倩影浮现在他脑海中……
☆☆☆
这个星期六由于慕云遥带回去给洪蘅的药正好用光了,又正逢他有个外科医生会议要开,索性带著洪蘅上医院换药。待他替她上了药绑上绷带后,他让她坐上轮椅然后推她到医院的图书馆看书。
「你在这里看书,会议一结束我再来找你。」
在图书馆里头,洪蘅一点也不寂寞,她在书架上拿了几本杂志,愉快的翻了起来,当她阅读到一半时,有人拍一了她的肩。
「洪小姐,还记得我吗?」苏宇庭对她和善一笑。「咱们在曾逸达医生家有过一面之缘。」那天他对她挺殷勤的,不会「船过水无痕」吧?
「我记得。」看到他,她有些不自在。老实说,她有些怕他,他看人都是如此……如此「深情」的吗?唔……压力好大。
「你的脚怎么了?」他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烫伤,已经快好了。」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能遇到她真的是太开心了,原本苦无机会能找到她哩,没想到就如此巧遇,这回他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上一回听同事小吴说,曾在路上看到云遥抱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上车,想来那小子有对象了,好友有了对象,身为朋友的自己,怎么能够仍没对象呢?「待一会儿咱们去喝个咖啡好吗?」苏宇庭把握机会赶快约她。
「不太方便吧?」她笑得有些尴尬。「其实……送我来这里的人是云遥,他因为要开会,怕我无聊,所以先把我送到这里。」
「云遥?!」苏宇庭显然吃了一惊。忽地,他想通了一件事,小吴上一次说云遥手中抱著的漂亮女孩不会是洪蘅吧?!
对!一定是她,因为她脚烫伤所以需要抱上车。曾经他为云遥的举动十分好奇哩,今天总算真相大白了。
「是啊!」一提到洪蘅眼中有露骨的温柔,「这次烫伤多亏有他帮忙。」
「原来这小子当初就没安什么好心眼!」苏宇庭愈想愈生气,不免又想起当初在曾家见到洪蘅时,慕云遥没成全他送她回家一事。「我把他当朋友,他连我心仪的女人都敢抢!」这男人头壳有问题吗?他怎么念了一大堆她不太懂的话?
「苏医生,你还好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简直有点恐怖。
「我没事!」去你的没事!慕云遥,咱们这仇结定了,你要每天三炷香保佑你不要有啥把柄落在我手中,要不……我一定给你非常难看!
「没事就好。」洪蘅继续看著她手上的杂志,通常这个动作可以让人知难而退,偏偏这苏医生显然十分不知道退!他索性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洪小姐,」这么美的女孩子给人抢走,他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恨意。「很冒昧的问你,你……和云遥是一对吗?」
洪蘅没想到他会如此问,顿时一张脸红了起来,害羞的说:「我们很好。」
「你既然喜欢他,是否了解他过去的一些事?」看她似乎有兴趣了起来,于是他继续说:「例如……他过去的爱情史等等的。」
洪蘅淡淡一笑,「这种事他不愿意说,我也不便问。」她有些不明白,苏宇庭跟她提这些做什么?
「我对你实在是一见如故,因此我才愿意告诉你这些,唉……云遥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花了些。他啊,就凭那张脸,想不花都挺难的!」
「是吗?」洪蘅胸口有些疼。「我想……他的过去我不便说些什么,只要他和我交往时能专心一致就够了。」
其实,听到慕云遥「很花」这样的话她并不太讶异,他长得太帅,很难教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但虽然明白了这点,心中仍免不了有些难受。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我感谢你,但是……请到此为止,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知道愈多反而徒增困扰罢了。」
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苏宇庭心中暗骂,口里却说:「唉!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不爱听,就算我方才那番话是讲故事好了。」
「对不起,我……我先到外面去了。」滑著轮椅,她很快的出了图书馆,在通廊上她遇到了正要来找自己的慕云遥。
「蘅,怎么出来了?」他走近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她避著他的眼神挤出笑容,「可能里头的冷气太冷了吧?」她又深吸了口气才开口:「会开完了吗?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快点回去。」
「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
日子匆匆流逝,洪蘅的脚烫伤还仿佛是昨天的事,而现在她可又恢复从前那样来去自如的模样了。虽然她脚上留有一点点红色的小疤,但慕云遥告诉她,那些小疤痕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不见了。
这天她和慕云遥吃完了晚餐后就直接回公寓,因为明天他还有一场大手术,今天不能玩太晚。
一回到公寓她被曾宛君的模样吓了一跳。老天!一向爱洁成癖的她怎会容许自己一脸的狼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宛君……」洪蘅眼中盛满著担忧的走向她,执起她的手,「你怎么了?」
曾宛君就这样呆呆的望著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哇」了一声哭了出来,曾宛君紧紧抱著她,拼命的哭,一面哭还一面说著:「他……他没心肝!他不要脸!他和那不要脸的女人一定会遭天谴!」
他!他是谁?不会是宛君明年初即要下嫁的未婚夫吧?洪蘅任由曾宛君哭个痛快,待她发泄够了,哭声渐歇,她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哭,慢慢说。」
「小蘅……」她的眼泪又来了。「我今天出去吃晚饭时……看到……看到魏忠汉和古和珊走在一块儿,他居然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那狐狸精身上……她……她居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一想到那幕,曾宛君的眼泪又来了。「那……那对狗男女!」
「他们看到你了吗?」
「我停下了车追上他们,当场傍古和珊一巴掌,而那魏忠汉居然想护著她,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过!」她先给了他一巴掌又拿皮包打他,正巧皮包里装了一瓶打算送给洪蘅当生日礼物的特大瓶香水,当皮包甩上他脸上时,他的左半边脸立即红肿了起来。
活该,没打死他算便宜了他!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乱来的人,你会不会误会他了?」她见过魏忠汉几次,他长得稳重而帅气,挺正派的样子。
「我亲眼目睹还会错吗?」她用面纸抹了脸上的残泪,「我要退婚!像他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要也罢!什么东西?我就不信没他,我嫁不出去!」
「我觉得你先别这么快决定嘛!」宛君的个性太急,洪蘅怕她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呜……那个没良心的!」她坐在沙发上又哭一会儿,忽然捉起皮包往外冲。
「你要去哪里?」洪蘅心急的问。
「买醉!我要到外头喝个痛快,把一切不开心的事全忘了!」待在家里只会老往方才那件事想,干啥如此虐待自己?
「别去了,喝酒伤身。」
「我喝又不是你喝,怕什么?」说著她又往外走。
这个时候洪蘅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到外面喝酒?唉!谁教自己是她的好朋友呢?只得舍命陪君子喽!
捉起狂来的曾宛君真是吓死人,她一上了车之后,油门便猛催到底,车速快得直教洪蘅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曾宛君叫的酒又给了她第二个不安——
陈年威士忌?!这女人不要命了吗?更不要命的还在后头!曾宛君一看到侍者将威士忌端来,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喝光它!哦!天!她当在喝白开水吗?
一杯见底,她又说:「再来一杯!」
「宛君,别再喝了,这样的喝法你很快就会醉了!」洪蘅劝著她。
「你今天就纵容我一次行不行?没尝过失恋的痛苦,你不会了解我此刻心中有多难过!」她又喝了侍者端来的第二杯酒。「六年的感情……魏忠汉……他……」她哽咽了起来,「他真够狠!我哪里不好?他居然迷上了那什么都比不上我的狐狸精!我恨!恨!」说完她又喝一大口酒,杯底又见天了。
这个时候,洪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他,自己的口才一向就平凡,遇到自己关心的人就更不知该如何帮忙。
「小蘅,慕云遥你可要看紧些啊。瞧瞧,我不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魏忠汉那一型的都花得起来,更甭说慕云遥了。」
「他不会吧?」虽然洪蘅口中这样说,但实际上曾宛君倒说出了她心中的隐忧。自从上一次苏宇庭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心中一直不怎么舒坦。
「不会?」她冷笑,「是啊,不会。若是今天之前有人告诉我魏忠汉外头另结新欢了,我一定骂对方,说他存心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结果呢?哈……男人是靠不住的。」
「宛君,你醉了!」
「不!我没醉,两杯酒而已,算得了什么?」实际上,她头已经有些昏了,双颊更是因为烈酒的关系而红了起来,接著她开始昏昏欲睡。
「咱们回去吧!」现在不走,万一待一会儿她真醉了,那可就不妙了。「我们快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未……未婚夫都没了,还管他上不上班!」曾宛君渐渐阖上眼,趴到桌上去了。
正当洪蘅苦思对策要如何将她送回家时,赫然发现救星不知在何时出现在这家PUB里。
看到了左脸颊贴了一大块纱布的魏忠汉,洪蘅真是松了口气。不用说,他脸上那伤势绝对是宛君「自然不会给他好过」下的结果。
「魏先生,你来得正好,宛君醉了,你帮忙送她回去吧。」她看著他,忽然想到,「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到公司找不到宛君,我想,每当她心情不好时总会到这里来喝酒,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他看著已经睡著的未婚妻,有些无奈的说:「她误会我了……都已经认识那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不相信我?」
「好好向她解释一番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她送回家。」看来方才宛君那些泪是白流的了。
唉!女人哪,疑心病特强,真不知道当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会如何处理?会不会也揍云遥一拳,让他几天见不得人?
唔……怪暴力的!
☆☆☆
「这样就没了?」慕云遥切一块牛排往嘴里塞,「你那具暴力倾向的室友和她未婚夫的事好像一幕肥皂剧!有那么恐怖的未婚妻,那未婚夫不考虑一下换对象吗?那种女人具‘杀夫’倾向。」他苦笑的摇著头说。
「胡说,宛君只是性子烈了些,做事有些顾前不顾后,除此之外,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洪蘅替好友辩驳著。
「她的那些缺点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试想,万一她婚后仍不改她那顾前不顾后的恐怖个性,哪天怀疑他老公搞婚外情,心血来潮的让她老公成了‘公公’,待真相大白之后,才为自己的‘幸福’哀悼,那岂不悔恨已晚?」
他的话让洪蘅差些没喷饭。老天!这个男人真的是人人眼中的冰块吗?
「先生,宛君没你想象得如此恐怖好吗?她这次误会未婚夫,是因为她亲眼目睹他为古和珊披外套嘛,要是我,我也同样会怀疑啊!」
其实魏忠汉是在半路遇上了古和珊,她宣称皮包不见了,没法子搭车回去,魏忠汉才答应送她一程,在走向车子途中,她又说她冷,身为男士,很自然就会把外套脱下来帮她披上的嘛!「女人总是为女人讲话。」
洪蘅一笑,「你还不是一样?」
「还没结婚就已经晓得顶嘴了,以后还得了?」慕云遥开玩笑的说,不过,相识的这段时间,他真的很认真的想过自己和洪蘅的未来。
娶她为妻,会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既然如此觉得,事情得速战速决。
「我才不嫁呢,嫁了一个沙文主义的男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她带羞意的笑著。
说真的,慕云遥几乎是个完美的情人,唯一称得上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行事作风霸道了些,不过,她清楚感觉到,为了她,他改变了不少。
「十个烈女,九个怕缠。你等著看我这只沙文猪是如何把你拐进礼堂的吧!」玩笑归玩笑,他执起了她的手,「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了,宛君再过两个月就要披嫁纱了,你难道不为自己打算一下?」
「她和她未婚夫相识多年,两人携手进礼堂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咱……咱们……相恋不过三个多月。」
「相恋长短不是问题。」他认真的眼神教人无法抗拒。「蘅,在你之前我不曾谈过恋爱,自然不会兴起与谁共度一生的念头,但是,此时……我真的有和你相守一生的期待。」
洪蘅看著他,缓缓的垂下了头,她轻咬著唇,许久才开口:「云遥,你这算……算是求婚吗?」
慕云遥失笑。老天!原来求婚还真要拿著一把鲜红玫瑰,然后单膝落地的跪在女朋友面前,那才叫「求婚」——口头上的「求婚」。
「如果你认为这求婚不太正式,需要一把红玫瑰的话……我现在去买好了。」
「不!不是!我……」她脸红了,「我……你突然开口求婚真的吓了我一跳!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在她心中,慕云遥的地位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如果有朝一日她结婚了,对象也一定是他,嫁他一直是她最甜美的梦。
「蘅,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觉得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我也不反对,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草率不得。」他轻拍著她的脸,「尽快给我答复,别让我久等了。」
「嗯。」她低垂著头回答。
每次两人相聚的时间仿佛都过得特别快,一转眼间,手表上的时针又指向十点了,于是慕云遥开车送洪蘅回公寓,他将车子停泊在大楼的大门而不是直接开进去地下停车场。「怎么把车开到这里?你待会儿还要出去吗?」洪蘅不太喜欢太晚了他仍独自开车出去,国内的治安一向不怎么令人放心。
「我今晚要回我父亲的住处,不在这里睡,那里有一个大实验室,有一种重要的药剂即将研发成功,我必须回去看看。」
「那么……加油吧!」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希望你研发成功!」待她要开门下车时,慕云遥突然叫住她。
「蘅……」他的眸子在黑暗中发亮,慢慢的挨近她,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温柔的叮咛,「现在回去宛君可能还没回来,自己一个人待在公寓要小心些,知道吗?」
「我知道。」对于他的关心,她真的好感动。「云遥,我想……当你的新娘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很自然的,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劲项,使两人更加贴近。
「很高兴你这么说,不过,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他爱怜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松开她。「早点回去休息吧。」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