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她又想起,他说喜欢长发的女人,所以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把头发留到齐肩——
火大咧,抓起桌上的剪刀,她恼得想一刀剪了为他留的这把长发。
才要剪下去,她一愣、猛然回神。她做啥为他剪头发啊?头发是她自己的呀!
「呜……呜……呜……」想了想,好伤心,她开始闷在枕头上哭得淅哩哗啦。
噢,肝肠寸断。噢,她的心好痛。
一个钟头过去,两个钟头过去,过去一切在泪水洗尽后恩断义绝——
明月抬首,明眸大眼已经变成红肿核桃眼。
丰沛的泪水之后,令她茅塞顿开。泪腺干个之余也打通任督二脉,傻气的执著原来并不值得。希罕咧,他只不过会弹吉他,会弹《绿岛小夜曲》、会唱《妈妈请你也保重》,她才会喜欢他的。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任何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