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坯木顶的草房虽破旧,却熟悉而暖意融融,灶下的柴在火中哔哔剥剥发出轻微的响声,女子正掀开锅盖,霎时雾气蒸腾弥漫开来。她侧过脸避开热雾,朝锅里看了一眼,又盖上。听得门响便抬头,袅袅水汽中,她温淡的笑像氤氲在云里雾里。
「大哥,回来了?」
门口的人也回应一笑,刚要走过来,忽见衣摆上大黄刚才踩的黑爪印,不禁下意识去遮,斜著身子想绕过烛雁。
烛雁眼尖,他一遮时便看到了,见他欲盖弥彰的拙相,好气又好笑。
「大哥,你过来。」
他犹豫著,却不敢不听,磨磨蹭蹭挪到近前。烛雁拍开他的手,见他淡青的袍子上印了几个清晰的黑印,叹道:「说了多少回,穿浅衣裳时,别让大黄往身上扑。本来干干净净的,有这几个印子,多难看。」
「我自己洗……」他愧疚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