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汉庭只当她言不由衷,「家里既然定了我们的事,我自然一心一意不作他想,你也别起疑心,将来该怎样就怎样,我心里都有数。」
烛雁眸子稍垂,保持语调平稳:「我知道了,你去吧。」
时汉庭放了心,礼节性和白岫打个招呼,匆匆出门。
「好闷!」长出一口气仰躺在炕上,烛雁喃喃自语,「为什么到了年纪一定要嫁人,在家里自由自在有多好。」
她因白岫而延误婚龄,但却由此多得了几年自在。在家做姑娘可以偷懒不早起不干活,做了别人家媳妇就要事事以夫家为先,不能叫苦喊累、不可以嘴馋、不可以乱走、处处恭谨小心、不得顶撞回嘴——尤其是嫁到时家,想必他读过书的门第规矩更多。一想到往后要过的日子,她心里就闷得慌。
白岫坐到她身边。安慰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