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实在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将车子平安无事的开回家,因为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回荡,自己一味地叙说家中幸福和谐的情况,却完全不知道影吟的背景,这么做肯定以深深的刺激了她。
天哪!他竟是揭开她创伤的刽子手!想起方才她故做坚强、强装不在乎的表情,子敬心疼不已。
停好了车,不顾母亲担忧的焦急,一个人冲回了房,把自己反锁了起来,按下录音机的开关,让钢琴声流泻在房间,借以沉淀自己纷乱的思绪。
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实——向来开朗大方的影吟是孤儿?在她的成长的路上,她尝了多少苦楚?挨过多少寂寞?流过多少泪水?走过多少坎坷?
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非但如此,他还残忍的以自身的幸福刺痛了她脆弱的心灵……他真是罪大恶极!子敬懊恼的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