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南非草原的赛跑吗?」他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说。
「一大片,像跑不完哪!」她说。
「我好希望有一天能再回去。」他顿一下说:「和妳再比赛一次,看能不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她装作没有听见,将脚步放慢,在一个艺廊前停下来。
艺廊当然是关门了,但对外的摆设橱窗仍亮著灯,整个白色的布景前,只立著一张芭蕾舞伶的画。
那舞伶一脚优美地扬起,一手抚心,一手伸直,回眸中,是初见爱人的喜悦。紫恩看得入迷,情不自禁地说:「如果我死了,有人能替我画这么一张肖像做纪念,也算不虚此生了。」
突然,一根指头敲到她的脑袋,维恺很严肃地说:「别在我面前提到死字,我可不愿妳变成画中人。」
黑暗中,气氛有一刹那的凝重,他粗鲁地牵起她的手,朝另一个光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