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有铃声响起,她蓦地想起手机,勉强拿过来,虽然慢了一些,但对方也很坚持,没有切断。
「喂」」」她按住膝盖回答。
「紫恩,妳在哪里?现在都十一点了,妳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我心急得都跑到地铁去,甚至在想妳会不会被人堆到轨道上,人躺在医院里……」维恺一口气说完,「妳现在到底在哪里?」
「在杜弗……练习室里。」她忍著痛回答。
「妳疯了?这么晚了还在练舞?」他停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她的声音有异,「妳还好吧?」
「还……好。」紫恩不愿增加他的焦虑说:「呃!你可以来接我吗?」
「我当然会去接妳,这时候在曼哈顿搭地铁,是准备要下地狱的人做的。我十分钟后到!」说完,他就急忙收起线。
十分钟!紫恩慢慢的扶著椅脚,在他来之前,她必须站起来,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