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做到的有几个人呢?」
「所以仇恨是很难化解开的吗?」她感觉悲哀。
「只有爱,月柔。无止尽的爱。」父亲闭上眼。「我现在也是祈宽恕的人,但谁来宽恕我呢?!」
她从一生出,就与仇恨为伍。民族的、家族的、上一代的、个人的、亲情的、爱情的……
那么多受著煎熬的心灵,她以为走出来了,却桑进去了。彼此复仇,又彼此寻求宽恕,何时是了结呢?
怎么办呢?无眠的月柔,望著窗外的一出斜月问。
※※※
星期六早上,占门未开,月柔心不在焉地整理花束。
有人敲著二楼的小门,打开一看,是楼上林妈妈的儿子致文。他一身整齐,手上拿著公事包,看来正要去上班。
「早。」他每次看到月柔都有些不自在:「我妈要我来转告明雪,她知道你们今天很忙,中午她会去接小雪,下午带她回我家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