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看……别看我……」细微的呓语由羽绒枕下传出,包裹在丝薄被单底下的娇柔曲线,不停地扭动,像只毛毛虫似的。
喀地一声,象牙白的典雅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围裙的中年美妇,插著腰,颦著柳眉,徐缓走向床边。
「关海桐!你还要赖床到几时?不怕被革职呀!你!」看似纤弱的素手有力地斜抬床垫。「你妈咪我可不准备养你一辈子啊!」看著女儿咚咚地滚到木质地板,她猛地放手,让床垫归位,娴雅的容貌泛著愠怒,流畅地叨念,仿佛这一切已是每日的例行公事。
「……痛……」神智尚未清明的关海桐抚著撞到落地窗的额头,嗓音仍像闷在瓮里般地哼痛。
看著女儿迷迷糊糊的娇憨模样,关母沈璧人绕过床铺,一把拉起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