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把行李袋和提包放下,「我只会添张和式桌和床垫。」
她住了下来。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很快的,转角的家具行就把她要的床垫和和式桌搬来。很少的运费,很快的效率。
甚至从家具行走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两个透明鱼缸,两只鲜艳的斗鱼跟著一起回来。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
台北收起了冬阳的笑脸,淅沥沥的开始哭了起来。
雨水在没有窗帘的玻璃窗上割划著泪滴,嚣闹的城声隔著十四楼的距离,听起来模糊而感伤。
玻璃缸的两只斗鱼,隔缸互望,吐著气泡、吃著她刚撒下去的食物。与她一起待在宽大的窗台上,望著朦胧初暗的夜景,这个混浊的都市,灯光却像是打翻了一窗台的宝石般闪烁美丽。
寂寞而美丽。
抛弃了一切,她从另一个城市,回到这个城市。这个肮脏混浊,却美丽梦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