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沁单脚落地跳下窗台,她打著赤脚,身著一件白色厚棉的长睡衣,长发披肩,全无一丝惯有的利落干练,反而显得柔弱,她的身上能用上这样的字眼,的确突兀。
「把咖啡喝了,以后别坐在窗台当枪靶。」
白水沁双手环包著温热的杯子,冰冷的手顿时温暖许多。
「你一夜没睡?」
她坐在床沿,看著任天阳收拾起她放在窗台上的卷宗档案和凌乱的纸张。
「正准备补眠。」她轻轻地说。
他翻阅著文件,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瞳眸,看不出眼底了然的光彩。
她很仔细,资料清楚,著力点果断,极有胜算。
「下午开庭,你的脚能久站吗?」
「可以,总是要开庭的。」
白水沁靠在枕头上,任天阳自然地将毛毯拉到她胸前。
温暖的感觉顿时滑过胸口,他倒像真成了她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