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对他依恋渐深,却又得在心中不住提醒自己——他不是她的丈夫;她,更不是他的妻……
垂下眼睫,她瞧著自个身上的枣红锦锻袄和那双穿著弓鞋的小脚。
她原是广州乡下的寻常妇人,是个连小脚也没资格缠的低下贫户;她与他原是天差地远的两个人,该是连见面的缘分也没有,如今却能相识相亲……
上天安排让她遇见他,让她和他生活这段日子,她已经满心感激、心满意足了,绝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诚心诚意的闭眼默祷——
娘娘,我收了人家的钱,就该为人家生下孩子。骥舒待我这样好,我什么也不能给他,只求娘娘让我替他生个胖男娃,好让他们白家能传宗接代。我不守贞节、说谎骗人,娘娘尽可降罪予我,但求阿汝、娘亲及骥舒一切安好。
说完,她将圣茭往地上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