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住他的脸,声音低嘎,翘睫轻颤,沾惹了眼中丝丝泪液,「非得有理由、非得为‘东方双奇馆’才能救你吗?」她再一次问,情绪压抑著。
邢少溥浑身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著她的泪缓缓滑下,心肺竟有种被撕裂的痛楚。
「如果能那么简单就好了……如果还是那么清楚能辨,我就不会迷惘了……」她放开双手,重新枕在他胸膛,看著依旧飘忽的黑夜之雪,「如果我够理智,就不该救你不该输血给你……」
「你说什么!」他打断她,铁臂勒紧她纤柔的身子,语气有著浓浓怒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畏不惧,悠悠缓缓继续喃言:「你死了,我便不再受制于你,也能拿回‘东方双奇馆’。如果我够理智,正确的做法与判断应是冷眼看你伤重不治,然后回巴黎,守著艺廊重新过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