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溢了点粥汁,他极为轻柔地为她拭掉,好像她嘴角仍是软柔而细致的肌肤。
她突然又涌上感动,粥汁哽在喉咙里,酸酸热热起来。
「怎么了?」他抬眸看她。
她微拈一抹笑:「吃饱了。」其实她不是真吃饱了。而是莫名地害怕了。
与他在一起,是莫大的福分啊,突然她有些些地害怕,害怕那福分用尽了,便没有了。
他看了看她的眼神,点了头:「那就先休息吧。」
「好。」她走到床边,退下鞋袜。
只有一张床,向来的规矩都是她睡床,而他在椅子窝上一夜。
向天笑的目光,随著她转移。
蜘蛛的毒液,不只让她的皮肤异常,也让她的身子微微地浮肿,扭曲了她原本玲珑曼妙的体态。
虽然如此,他还是喜欢看她,不是她皮囊的美丑,而是她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逸的静温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