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接道,将刀刃折回去,刀子放进口袋。「你幽幽走过去的样子,又穿著黑夹克、黑裤子,还真像个鬼。」
羽蕊这时暗暗吁出一口气,表情变温和。「好久没见了,煤球。」
煤球斜斜头想了想。「二十几年了。你干得挺不错,先是白人的情报员,现在当起东方人的保镖来了。」他的口气极尽讽刺。
「适者生存,当年你教我的。」羽蕊试著提往事,看能否消除他脸上的愤怒暴戾之气。
「规则改了,我学到了以暴制暴才是生存之道。」他紧咬的白牙森森发光。
「我去过以暴制暴的地方了,煤球。这一套在战场有用,到了文明世界,你要用的是智慧。」
他的怨恨使他颊上的疤在夜色中看上去更狰狞,但在那股怨恨后面的与现实挣扎的痛苦,羽蕊明了。由于明了,她的心感到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