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花瓣飘零——
「心事——」宛容玉帛声音拖得很长,「我本打算,永不对人说起这件事。但是我若死了,岂非谁也忘却了她?」他轻轻地道,「我想,灭璇玑教,大抵三两个月后便可开始,一年之内,可定大局。我若在此间死了,你们告诉我爹我娘,在宛容家媳的牌位上,莫要忘了她的名字。」
常宝纹听得毛骨悚然。
「她叫钟无射。」宛容玉帛自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缠丝的香囊,解开丝带,取出一张薄纸。
那一幅画,画中人依旧巧笑嫣然,风流婉转。
「她一定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值得大哥——」常宝纹黯然叹息。
「她既不温柔又不可人,她是个妖媚成性花花绿绿的女人,就像翠羽楼的头牌红倌。」宛容玉帛冷冷地道。
常宝纹一呆,她年纪不大,但也知道翠羽楼是京城最大的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