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西装的柏恩‧费马洛没有打伞,独自站在新建的坟墓前,细雨润湿了他的头发、脸颊,开始悄悄侵入他的外套,而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悲伤,倒不如说是惆怅。投注到相邻的另一座墓碑上的目光稍许多了些温度——那座上了年头的老碑,无言地保护著被风雨磨洗得有些模糊的字迹:
玛利亚修女‧1952—1984
以及一行小字:凡祈求的,便得著;寻找的,就寻见。
目光闪过一丝奇怪,墓前,一束洁白的卡萨布兰卡百合带著鲜灵的雨珠,静静躺在那儿。是谁?谁来祭拜过她吗?而且就在不久前。
一把伞替他遮住了寒雨,他没有转头,眼角的余光映出一张苍白的面孔,吉玲‧罗特同样一身丧服,与他并肩立在墓前。
「那是……你母亲的墓吗?」她的声音低而颤抖。
柏恩怔了怔,点点头,「是我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