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诊早已失传,能如神医扁鹊歧伯望而知病者世上再无其人。我公孙家的医术著重的是切诊,也是砭医最重要的精髓……」
「舍弃你的眼楮,用手仔仔细细把一个人的脉息模清楚,血是怎么流的?气是怎么动的?只有你的手知道。」
他在黑暗中模过无数尸首、半死不活的人以及凄苦哀号著、却无法动弹的「药人」。
「我给这人吃了药,血气全都逆行了,你可以救他,只要你能模出那逆行的血气从何开始……」
他的手僵硬地顿了一下,黑暗中的种种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然而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温和又坚定,洁净无瑕,仿佛他不是那从地狱里活转回来的人。
「真正的砭医已不可求,针医还有脉络可循,反倒是药医因著医书的流传,历久不衰。」
「那你就是所谓的‘砭医’?」不知不觉地,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