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满是泪雾,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轻声地安慰他道:「我不怪你,真的,烽你要相信,我真的不再怪你,你一定要活下去。」
他的手指突然放松,又陷入昏迷;她看看时间,想著要替他的伤口换上新药,于是她绕过床的另一边,大胆地拆开他肩上的绷带。
他的伤痕令人怵目惊心,她颤抖著手小心轻柔地为他上药,重新包上绷带;吃药的时间又到了,她把药丸磨成粉状和著水,扶起他,让他慢慢吞服;她不敢掉以轻心,全心全力地照料他,根本忘了自己滴水未沾,一心只希望他情况好转。
午夜,冷廷烽醒来,发现贝儿一脸倦容地趴在床沿睡著,床头柜上散置著许多的药,地上有个水盆。他起身,额上掉下了一条折成方块的毛巾──这才知晓昏沉中他一直感觉有双小手不断为他带来清凉,原来那不是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