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一把黑色的伞,连倾盆的雨水都几乎快融进他黑色的忧郁中了——
兀地,那抹几乎跟大雨融为一体的身影,遽然停住脚步,伫立半晌旋即返身走了回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在大雨中他的表情叫人看不真切,但在静默的死寂中,那把黑色的伞却倏然移向她的头顶。
「你——你干什么?」颜以宁往后弹跳几步,一脸惊骇,活像罩在她头上的是虎头铡而不是雨伞。
「我没有欺负女人的习惯。」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颜以宁戒备的瞪著他。
她很清楚,冉烈是那种心思缜密、复杂的人,他的话绝不能只依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这一点她已经从几次的过招中学到教训。
「没什么意思!」悻悻然将雨伞塞进她手里,他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