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可能握有情报却不自知,因为那些情报支离破碎,连他们也拼凑不出前后连贯的全貌。这种事多到无法想象,唯一能得到情报的方法就是问。
他不想用手机找那位不知名的密告者,那家伙在看到他的来电显示后也许会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接电话,虽然可能性很小。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那个家伙知道他住在布里斯托酒店,因为那样好象比较安全。他一到法国就买了一张电话卡,心想可能用不到,但又担心手机会突然没电。他离开酒店,沿著圣欧诺黑路往下走,经过第一个公共电话,再往前走到下个公共电话。
他笑著拨出号码,但那笑容一点笑意也没有,反而像是只正要捕捉午餐的鲨鱼。他看了手表一眼,听著电话铃响起,零晨一点四十三分。很好,他很可能会把那家伙吓得跌下床。他活该,之前竟敢那样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