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杀了那条毯子,还是什么?"考特尼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你一直盯著它,跟要谋害它似的。""我——哦,我做了个恶梦。""那不奇怪,想的事太多了。"他蹲在火堆旁,手里拿著一听咖啡。他已刮完脸,穿好了衣服,而且已经戴上了那顶宽沿的骑马帽。他已准备好出发了,但显然在等著让她美美地睡够。他怎么知道她瞌睡得要命的?"如果你不是太著急,麻烦你给我倒些咖啡好吗?"她说道,起身叠毯子。随后她意识到她还穿著昨夜那身衣服。"天哪,我脑子一定出毛病了,"她含糊地说道,感觉衣服上一处处还是湿的。
"迟到的惊诧,或许是。"钱多斯说道。
"惊诧?"她的目光逼视著他,"可是你当时知道!你干嘛不提醒我?""我提醒了。你谢不迭口,随即躺下就呼呼地睡著了。"考特尼把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