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觉得抱歉?她才是被侵犯隐私的被害人啊,为何感觉却像是残忍冷血的刽子手?闭上眼楮,浮现的却是他失望伤心的脸庞。
他们之间没有承诺。当任楚徇仰头喝下第二杯威士忌时,他终于发现这段关系脆弱的原因了,只有用婚姻的承诺绑住宋祖沂,他才能有安心的一天,但这件事有两个天大的困难。一个自然是何昱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尽避这九年婚姻对彼此都只有痛苦,她也绝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第二则是宋祖沂本身,就算他成功地离了婚,她也不见得就愿意嫁给他。难道他这辈子注定活在不安恐惧之中?
「我会失去她,我有预感我会再一次失去她。」任楚徇突然开口低喃,仿佛在对沉默相伴的王舜说话,又似自言自语,握著酒杯的指节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