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点自怜,但在富阳冲动地随怀川出走后,曾有的种种疑虑回到脑海,然而,她却不曾后悔过。
在离开前,她写了一封信禀告南京的爹娘,说她自愿在竹塘守丧三年,再由夏万亲自送函。这样的欺骗虽说不好,但若揭开真相,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真不怕南京的家人发现吗?」怀川那时不以为然的问。
「本来我二姊在杭州,是要有些顾忌的。」采眉说:「但她在年初已随我姊夫回北京,而我娘家暂时不会有人来看我,你不用担心会背上一个诱拐的罪名。」
「什么诱拐罪名?根本是你赖上我的!」他冷哼一声说。
采眉为这段对话笑了许久。
嗯!当个没有忌讳、责任及束缚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真的很快乐,但是,这种福能享一辈子吗?
她躺著,把已不再疼痛的双脚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