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眉努力的要站直身子,同时拉拢衫裙,怀川的手也立即放开。他们这一路上很少交谈,相处得就如一个耿直的兄弟和一个贞烈的寡嫂,她虽觉得可笑,但他要假装,她也乐意配合。
她曾想过要揭掉狄岸那虚伪的面具,但如此一来,她成了妻子的名分,他有可能变脸,然后用丈夫的威权逼她回南京,到时她连威胁要出家为尼都行不通了。
所以,她宁可当寡嫂,还得到一点自由和尊重,让采眉在固有的父叔、兄弟及丈夫的礼教框框外,体认到另一种从不知道的男女相处方式。
怎么形容呢?有情恰似无情吧!
像此刻,她忍痛走向房间,感觉到怀川在她身后的视线,内心不禁泛起战栗,是一种无法陈述的愉悦滋味。
若在从前,她一定会又羞又恼,为著男女之防,整日如惊弓之鸟,陷入无数的挣扎和矛盾中,简直要令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