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自己有胆于像他一样下河洗澡,而不像前几天似的,全身穿得严严实实,只用水冲了冲。下河洗澡说不定还能给她酸痛的肌肉带来奇迹呢。
钱多斯回到营地时,她还非常清醒。她假装睡著了,有点怕他可能还没完全冷静下来,不好跟她说话。但她还是透过浓密的睫毛边缘窥视他,对自己想这么做并不惊奇。
他走路的姿态这么优美轻巧,让她联想起一只油光光的动物来。他体内绝对有某种凶残猎掠性,不是从惯常的意义上来讲,而是因他看起来像是将用周围一切牢牢控制,能够而且肯定能够征服任何挑战,这是种非常令人舒服的想法。
她的目光跟随著他,见他把毛巾晾在一棵灌木上,又把肥皂放回鞍具包内。然后他蹲在火堆旁,拿起一根木棍在火里拨弄。她奇怪他怎么就不朝她的方向扫一眼,看看她是否睡著。